那天早上後,黎晚沒有再見到許深,倒是她的辦公桌上每天都會出現一束鮮花。
她的辦公桌都放不下了,只好帶回家。
週末,她帶著天天去爸爸媽媽的莊園裡做客。
段文伽坐在花園的遮陽傘下看報紙,他戴著金絲邊眼鏡,性子不溫不火,慢條斯理,逐字逐句看著報紙上的新聞。
“晚晚來了。”段文伽看到了她,放下報紙,“天天也來了,來,外公抱一下。”
“外公!”天天脆生生喊了一聲,衝段文伽撲過去,爬到外公的腿上跟他撒嬌。
段文伽也特別寵這個小外孫,爺孫倆能在一塊玩一天。
花園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木頭籬笆上纏繞著交錯複雜的藤蔓,藤蔓邊是盛開的玫瑰,隨風搖曳,有兩隻黃貓在籬笆邊曬太陽,一隻柯基走來走去。
莊園風景甚好,風裡都是遠處田野收穫的氣息,莊稼散發出迷人的秋季韻味。
黎晚的長裙子被風吹起。
惠芬端著果盤從客廳出來,她今天穿的很家居風,她工作不忙,但她依然很享受這份週末時光。
惠芬也寵天天,塗了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給天天剝了只橘子:“天天,剛從果園摘下來的橘子,吃吃看。”
“媽,讓他自己剝。”
“沒事,天天難得來一次。”
段文伽問懷裡的小外孫:“天天,下午想做什麼?外公跟你去釣魚?”
“好呀,釣魚,放風箏,爬樹……”
“你跟誰學了爬樹?”黎晚問。
“……”天天躲開黎晚的目光,不小心說漏嘴,當然是在學校學的。
段文伽大笑:“哈哈,沒事,爬樹就爬樹,外公這裡的果園有很多樹,想怎麼爬就怎麼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