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嬌嗔地碰了一下他的腦袋,咯咯笑起來。
窗外連綿不斷的雨水宛如綿延不絕的思念,絲絲縷縷,無邊無垠。
……
他們的婚禮在紐約一處古老的教堂裡舉行。
黎晚穿著定製的白色婚紗,小腹微微隆起,沒有絲毫違和感,她的臉上滿是幸福。
許深是一身黑色西裝,優雅矜貴,宛若翩翩佳公子,舉止投足間都是貴氣。
他們的手上是一對情侶款戒指,手牽著手時,戒指輕輕碰撞,彷彿幸福的火花一觸即燃。
賓客眾多,惠芬和段文伽也從倫敦過來了。
許深在南城的朋友都來了,尤其是秦賀,給許深帶來了厚重的新婚禮物。
陸蕾也在,她穿著一身絳紫色鳳凰旗袍,髮髻端莊,盤扣優雅,耳上的寶石耳墜輕輕晃動,臉上和眼裡是難得的春風得意。
黎晚剛到紐約的時候就見過她了,陸蕾自從走出抑鬱症的黑暗後發現,世界很美好,尤其是她的兒媳婦,又漂亮又溫柔,她以前真是瞎了才會覺得金雁靈好。
回顧從前的生活,對於她來說就是金絲編織的鳥籠。
如今,她終於飛出籠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回去。
外面的廣闊天空讓她明白自由的難能可貴。
許深邀請了許廣豐,不管怎麼樣,許廣豐都是他唯一的父親。
但不知為何,許廣豐沒有來。
來不來的,許深都無所謂,他現在的小家庭足夠溫暖,他沒必要再去從許廣豐那裡汲取一點點可憐的憐憫和喜愛。
教堂外的草地上擺滿了鮮花和氣球,萬里無雲,來來往往賓客眾多。
黎晚挽著許深的胳膊去招待賓客,走累了,許深才安排她在惠芬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