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蓋著酒店的被子,很暖和,她抬了抬手臂,很酸很痛。
皺起眉頭,黎晚掙扎著起來。
“許深……”她沙啞的喉嚨喊著他的名字,披散著頭髮,想要下床。
隔壁小房間,天天聽到聲音跑著過來,直撲進黎晚懷裡:“媽媽……媽媽……”
他哭得很大聲,抱著黎晚的腿不肯松。
“媽媽,媽媽,天天要見爸爸……天天要見爸爸……”
天天的臉上都是淚水,黎晚哪裡受得了他這樣撕心裂肺地哭,心疼得不行,替他擦乾淚水:“不哭,沒事,媽媽帶你去找爸爸。”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傍晚。
她不知道許深怎麼樣了……她只記得自己暈了過去。
“媽媽,爸爸會不會有事……會不會?天天錯了,天天真得錯了……”
“不哭,天天不哭,你沒有錯。”黎晚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安慰他。
她拖著疲憊的腳步去開門。
門口的服務生見她出來,立刻友好示意,說了一番話,大意是,她暈倒了,他們就把她送到了酒店裡,小朋友也一直在酒店陪著她,沒有亂跑。
“那我家先生呢?”黎晚眼睛通紅,焦急地問,一隻手還牽著天天的小手。
“您先生被送到了山下的醫院。”
“我要去找他,現在就去。”
“太太,您還是不要下去了,今天又下了一天雪,下山的路都堵住了。”服務員攔住她,好心道,“真的,沒辦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