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對他嫌棄極了,這裡到處都是人。
許深不以為然,緊緊抱住她,一刻都不想鬆手。
他喜歡在她的耳邊跟她說情話,哪怕沒有什麼好說的,也喜歡寒暄幾句,比如“冷不冷”“餓不餓”。
久而久之,黎晚都覺著他煩。
而且她發現,他都不怎麼在乎天天了,就沒問過天天一句冷不冷,餓不餓,這還是當年那個為了兒子不擇手段的許公子嗎?
從船上下來,他們沿著長長的河畔走著,走到蘇黎世教堂前,天天又去追逐廣場上那一群飛舞的白鴿。
許深幫他們拍了很多照片,他很樂意給他們拍照,尤其是黎晚。
不管走到哪,許深都喜歡牽著黎晚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除非天天故意走到中間。
玩累了,他們就在沿岸的咖啡廳找個地方坐下喝茶,聽著小提琴聲悠揚婉轉,看著行人悠閒走過。
……
第二天晚上,瑞士開始下大雪。
鋪天蓋地的雪花席捲而來,一片片落下,落在燈火通明的光海里,落在黑色的建築物上,落在那些聖誕樹和裝飾物上。
別墅裡很暖和,柔和的暖氣吹在他們的身上。
天天早就回了自己的兒童房,許深和黎晚擁抱在一起坐在窗前看雪。
別墅就坐落在山腳,既能看到白色的雪山,又能看到門前蜿蜒的河水,四周安靜極了,彷彿……能聽見雪落的聲音。
臥室很暖和,黎晚和許深都只穿了睡衣坐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