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又問:“範醫生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了,他跟美國的醫生聯絡好了,都是世界頂級專家,他會幫忙解決一切。不用擔心,會治好。”
“真的嗎?”
“嗯。”許深給了她一個斬釘截鐵的回答,哪怕他心裡頭根本沒底,他也不想再讓黎晚有負擔。
風拂過他俊朗的臉頰,他的眼底有閃爍的星光,好似希望和火苗。
黎晚這才放心:“那我也會好好照顧天天的,你安排包機吧。”
“晚晚,那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歉,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去美國後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許深態度很誠懇。
風迷離了黎晚的雙目。
好像又是一句對不起,以及重新開始。
怎麼重新?又怎麼開始?至於對不起,她更不能接受。
他好像還不知道金雁靈已經懷了他孩子的事。
一個不自律不自愛的男人,她不喜歡。
“我上樓陪天天。”
說完,黎晚轉身就走,沒再看許深一眼。
許深看著她的背影,嬌小瘦弱,一點點離開,直到消失在大樓裡,再也見不到。
只剩下空洞和虛妄,就好似,黎晚從未在他的生命中駐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