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握著,天天捨不得鬆開。
許深的眼睛紅了一圈,他把托盤放下,對黎晚道:“你陪天天,我出去一會。”
說完,許深再也忍受不住,情緒極度崩潰。
他去抽菸室點了一支菸,只有尼古丁的氣息能讓他緩解所有的悲痛和哀傷,才能舒緩他被刺痛的神經。
許深眉頭皺著,一支接一支地抽。
抽完,他又給範醫生打了個電話,一早上,他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
“範醫生,溝通得怎麼樣了?”
“許先生,您別急,我已經打了電話給我認識的專家,很快就會有回覆。天天小朋友的病例我也上傳了,會有方案的。”
還是和早上一樣的回覆。
許深無力地倚靠在抽菸室牆壁上,抽著煙,通紅的眼睛裡還有閃爍的淚光。
一想到天天他就控制不住情緒,胸口沉悶,幾近窒息。
範醫生見許深遲遲不說話,便安慰了幾句。
但所有的安慰都不是良藥,範醫生也很無奈。
最終,許深掛了電話。
除了等待,他別無選擇。
他在抽菸室呆了很久,直到陸蕾給他打電話。
陸蕾還不知道天天的事,她打電話來是跟許深說高永的事,很著急:“阿深,阿深,怎麼辦……怎麼辦啊……”
“什麼事?”
“我聽說了,你爸把手裡剩下的股份都給高永了,還給了他南城很多處房產和豪車。還有,高永雖然來南城沒多久,但特別會來事,他已經在南城建立人脈圈子,聽說快要跟趙家的千金訂婚了。阿深,阿深,你想想辦法啊!”陸蕾一字一句間都是著急,但她又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