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愛天天!黎晚,你憑什麼這麼指責我?我說了,我愛天天,他是我兒子!”許深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
他不能再忍受黎晚說他不愛天天,因為他愛,這是事實。
既然是事實,黎晚就不能指責他!
有護士跑過來立馬制止他們:“先生,小姐,麻煩輕聲低語,謝謝配合。”
說完,護士走了。
許深和黎晚這才沒有繼續爭吵。
黎晚無力地坐在長椅上,她也不想再跟許深做無謂的爭吵,沒有意義。
去爭論對方愛不愛自己孩子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因為真正的愛是體現在細枝末節的,而他們,在互相猜忌對方。
他們之間永遠隔著一條鴻溝,跨不去。
天天遲遲沒有出來。
黎晚孤單地坐著,一直在等,在等。
中午,有人給許深送飯,許深吃不下,他對黎晚道:“你吃點。”
“我不吃,我吃不下去。”
許深那雙深沉幽邃的眸子看向黎晚,他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蒼白和無助,他又何嘗不是?
天天情況未卜,他和她一樣,都吃不下。
許深坐在她的身邊,兩人肩並肩坐著,隔著一小段距離,誰也沒有再打破這沉寂。
這份沉默一直持續到下午,黎晚的情緒繃不住了,她突然跑出醫院,跑到大樓外的草坪上,大聲哭泣。
許深追出來。
天天已經出事,他不能讓黎晚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