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深強的時候沒有哭,但這會兒獨自一個人,她哭了,哭得厲害。
深夜空蕩蕩的屋子裡,她的哭聲斷斷續續,一直沒有停止。
月亮依舊很亮,很圓,月光穿過窗戶照進來,孤獨,寒涼。
她的身影,落寞愴然。
……
那天晚上許深來過之後,黎晚病了一場。
她哪裡也沒去,既沒有去電視臺,也沒有見唐景州,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發燒的時候就自己吃藥去社群診所掛水,幾天時間整整瘦了十斤,本就瘦弱的她變得更加弱不禁風,臉色也更加蒼白。
躺在床上,她會繼續看書,出國是她唯一的路。
有時候翻到英文書空白頁,她會恍惚很久。
書頁上有她寫的兩個字:許深。
一往情深深幾許。
她拿起筆,劃掉這兩個字,但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來,她就用筆重重抹去這兩個字。
空白頁上留下一團黑色的墨跡,就像是一個黑洞,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孤獨,不見盡頭。
黎晚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她很不舒服,有時候是發燒,有時候是咳嗽,那幾天就像是不見天日,生活陷入了莫大的黑暗。
唐景州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怎麼接。
不過,自那晚之後,許深再沒有找她麻煩。
但黎晚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他發了狠話,他說——他不會讓她輕易離開南城。
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