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雖然在黎家被壓制了二十年,後來又被許家壓一頭,但她骨子裡並沒有那麼怯弱。
她願意退讓,但她發現退讓後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還傷害了自己,她就不願意再退。
一直退一直退,她要是再見不到她的天天……該怎麼辦呢。
而且,許深給她銀行卡幹什麼?她不是保姆。
“說話。”許深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在對待黎晚這種溫吞吞的性子,他好像異常煩躁,“哪裡不滿意的,提出來。”
“都不滿意。”
“那你自己說,怎麼樣才滿意?!”
“我和天天住在玫瑰湖,你出去。”
許深:?
心裡頭咒罵一聲,這已經不是得寸進尺,這是過分。
“我的目的是為了給天天一個完整的家,你把我趕出去,嗯,很可以。”許深冷笑,“你這是反客為主,側面奪走我的撫養權。”
“許深,你似乎並不明白一個道理,小孩子在完整但不幸福的家庭中長大,也是一種殘忍。”黎晚慢條斯理,跟他講著道理,儘管她知道,許深不怎麼講理。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一句,你回不回玫瑰湖。”
“不回。”
“好,很好。”許深被氣到,咬牙切齒,從來沒有這般失態。
拳頭緊握,偏偏……他沒有任何辦法。
和黎晚對視,誰也沒有消解心裡頭的火,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慍怒,但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怒什麼。
許久之後,還是許深先開了口:“黎晚,你要是不回玫瑰湖,你就不要再見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