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抽了幾支煙後出來,他的心情不比黎晚輕鬆。
看到她哭得眼睛紅了,面色慘白,他蹲下身,看著坐在室外長椅上的黎晚,久久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她。
黎晚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間流出來,像決堤的河水。
許深拿出紙巾遞給她:“擦擦。”
“天天……天天會好起來的是不是?我還能見到天天的,對不對?”黎晚終於抬頭,滿臉淚水。
此時此刻,猶如在絕望的海洋裡,只有許深這一根稻草她還能抓住,她便抓住許深的肩膀,使勁問、不停問。
許深按住她的手:“會,一定會。”
黎晚又哭起來:“要是天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我在這個世上只有他了……我不想失去他……他不在我身邊沒有關係,但他一定要好好的……如果他有了三長兩短,我還剩什麼啊……”
她還是頭一次這樣動情和失控,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
她已經不管不顧、毫無顧忌,她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場。
還有,她要她的天天好好的。
就算跟天天母子分別兩年,她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過。
她怕,一顆心都提著。
“年紀輕輕,什麼想活不想活的,天天好著呢,你能不能別哭?!”許深訓斥她,抬起她的頭,用力替她擦眼淚。
黎晚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許深嘆氣:“算了,你要哭就哭吧。”
許深還半蹲在黎晚的面前,雙目緊緊盯著黎晚看。
黎晚哭著哭著就抓住他的大衣領口,騰出一隻手在的口袋裡亂翻。
“幹什麼?”許深抓住她,按下她亂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