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兩年,他才試著和天天朝夕相處。
他不會照顧小孩子,天天剛跟著他的時候經常生病,他沒辦法,給他請了保姆,請了醫生。
慢慢學著,直到現在,他才適應和小孩子相處。
面前的天天難過極了,小腳動來動去,但就是不願意跟許深下樓吃飯。
“在許家,由不得你的性子亂來。”許深再一次教訓他,“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
“天天想、想媽媽……”小傢伙又哭了,眼淚情不自禁就掉了下來,他很難過很傷心。
“不準再提這兩個字!你媽媽早就不在了,那個女人不是你媽媽!”
天天抽泣,哭不動了,呆呆站著。
怎麼不是。
那個就是他的媽媽,明明就是的,他還看到媽媽給他買了蛋糕。
許深拽著他的手下樓。
天天重新被按在餐桌旁,他拿起筷子,一點點吃飯,不敢再反抗爸爸。
他不怎麼喜歡爸爸。
在美國的時候他還可以跟柔柔小姐姐說心裡話,但回了南城,他連一個說悄悄話的人都沒有。
陸蕾心疼孫子,但她又不敢跟自家兒子鬧彆扭,許深的脾氣,她清楚。
一個跟家裡人斷絕往來三年、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願意見的男人,心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