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跟她打招呼,直接把連南城都沒有出過的天天送去了美國,作風果斷狠厲。
那是天天第一次出遠門,她哭得撕心裂肺,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想天天,生怕他在國外感冒、吃不飽、被人欺負。
許深送走天天沒有多久就跟她辦了離婚手續,作風一如既往的快準狠,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他甚至找好了律師和法官。
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從他帶走天天到她被趕出許家,不過短短一週時間。
但那短短的一週,卻彷彿抽空了她的全部,她的人生從此陷入了黯淡和蕭冷。
她的那顆星熄滅了。
她的天天……以後再也不會喊她“媽媽”。
放好變形金剛玩具,黎晚站起來。
腿有點麻。
她的瞳孔裡是小小的變形金剛,眼神空洞迷茫。
天空的星星閃爍明亮,地上的街燈一如往常。
她的腦海裡滿是天天的小身影,小寶貝長大長高了,她好想抱他,想聽他再叫一聲“媽媽”……
可是天天的哭聲也在她的耳畔迴旋,那聲音像一隻手揪著她的心口,心臟疼痛不已。
她最怕天天哭了。
她不要他哭,她要他天天快樂,開開心心的。
冷風吹過黎晚的面龐,身後,許家的傭人搖搖頭,面色冷漠地關上許家別墅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