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刺目,黎晚幾乎睜不開眼睛,她緩緩放下雙臂。
適應了這光線後,她看向車內。
只看到了司機。
她定定站在賓利前方,沒有走,手上拎著蛋糕。
許深坐在車後面,不發一言,凌厲森冷的目光鎖定在車外這個女人的身上,唇角是冷漠的嗤笑。
“深……”金雁靈趕緊靠近許深,挽住他的胳膊,驚魂未定,“怎麼了?她是誰呀?”
“許先生。”司機轉過頭,“有人攔車。”
司機和金雁靈都不認得黎晚,以為是個瘋子。
許深沒說話,雙手卻緊握成拳,眼底是深不見底的光澤,素來的風雅斯文都統統消失,只剩下越來越沉的臉色和鋒利如刀的氣息。筆挺的黑色西裝大衣下,許深身體僵直,目光如炬。
黎晚從車前繞過來,她不顧一切地拍打車窗:“開開門,開開門。”
黑色的車窗,從裡面能看到外面,但從外面看不到裡面。
黎晚不知道許深在不在。
“啪啪”,車窗被敲打。
司機又請示許深:“許先生,我下去看看吧。”
“看什麼。”許深薄涼的雙唇緩緩吐出幾個字,“開走。”
“她靠的近,車子開走會傷到她。”司機握緊方向盤,不敢輕舉妄動。
金雁靈挽著許深的胳膊,嬌嗔地看向他,眼波含情:“深,她是誰呀?不會是你在外面惹的風流債吧。”
許深低頭剜了她一眼,金雁靈不敢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