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她拿著容錦承的東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默默坐著,眼神無光。
容錦承沒有家人了,更沒有朋友。
除了老三那幾個人,沒人再會來看他、管他。
六月的時候,那男人明明還意氣風發,春風得意,好像以後會發展得很好,他還說要去買戒指給她。
她又不要。
原來世事都會煙消雲散,猶如鏡花水月一場空。
往事不堪回首,未來亦無法追逐。
終究消弭飄散,如風如霧,怎麼也抓不住。
她沒法去打聽發生了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容錦承現在在東南亞做什麼,他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嗎?
是不是六月見他的那一次,就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了?那時候,他還嚷著要她給他買冰激凌。
韓雨柔低下頭,像個木偶,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正是泰國的白天,人潮密集,不起眼的她坐在長椅上,那樣的不起眼。
她孤身一人,孤單而落寞,寂寥的眼神填滿她的雙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知道,她沒想要他死,尤其是如今,她沒有再想過。
耳邊是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說話聲,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