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也許是被黃雯雯攻擊得筋疲力盡,這會兒就連跟容錦承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她就像一隻安安靜靜的鹿,站在路燈下,任由星光灑滿全身,瘦弱的影子幽幽落在地面上。
目光倦怠地看著容錦承,彷彿多說一個字都會很累。
容錦承受不了她的這種目光,就好像他又欺負了她似的,可他沒對她做什麼吧?
女人真煩。
容錦承暴躁地抽了一口煙,眉頭擰起:“你能別這麼委屈地看著我嗎?我有欺負你嗎?”
“不委屈,我命不好。”
“操,神經病。”容錦承真是受不了了,丟下菸頭碾滅,“煩死了。”
說完,他就走了。
他也沒幹什麼,就是跟蹤了她幾晚上而已,搞得好像他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那眼神,看的他真是受不了。
通紅的眸子裡帶著水光,倒映著星輝,看的容錦承差點在大街上起反應。
容錦承灰頭土臉地走掉,這會兒看什麼都煩,偏偏路邊有隻狗“汪汪”衝他叫了兩聲,容錦承瞪了它一眼,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砸向它。
又想起韓雨柔說他是哈巴狗的話。
他是哈巴狗?
走回群租房,他們一群人在這兒租了一個大平層,帶院子的,每個人一間房,很小。
這裡的浴室、餐廳、客廳、洗手間都是公共的,也很小。
好在都是男人,也沒什麼講究。
容錦承回來之後就脫了t恤,光著上身走到院子裡去打水。
他的後背上也有很多傷疤,面板比以前黑了一些,但底子好,反倒讓他多了幾分男人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