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所有的人都被抓了,曾成亮知道,十年的案件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但他看向救生艇離開的方向時還是隱隱擔憂,那個叫蕭紫的女人怎麼辦。
周鴻明他肯定還會繼續抓,抓到他是遲早的事。
下海救援的人溼漉漉地上岸:“曾局,沒有找到姜姝。”
“怎麼回事?”曾成亮擔憂地皺眉,“都找了嗎?”
“因為炸藥的威力,海底波盪很大,我們完全不知道姜姝在哪個海域。這裡的水很深,再加上姜姝受了重傷,可能……”
凶多吉少幾個字,這人終究沒有說出口。
太過殘忍。
曾成亮的臉上是沉痛的表情:“繼續找。”
“是,曾局。”
幾個男人又跳下了海。
孟沉已經上了船,他的襯衫已經溼透,他坐在船頭一聲不吭,眼底是絕望和無神。他全身都溼了,冰冷的海風吹在他的身上,他的容顏裡是憔悴的痕跡。
曾成亮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已經派人攔截,抓到周鴻明是遲早的事。”
孟沉沒說話,情緒十分低落,一雙眼睛就這樣無力地看著遠方。
遠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波光粼粼的水面,什麼都沒有。
月亮依然空落落地照在海面上,島上還在燃燒,火光沖天,印染了整片天空。
四周彷彿沉寂。
孟沉像一尊雕塑一樣坐在船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