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很忙?”
“醫院麼,就那個樣子。”
“沒想到你還會彈吉他,我以前可一點都不知道。”宋邵言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需要護工麼?還是說我去宋家找了個傭人來?”
“不是什麼大事,我喝多了就這樣,明天就回華城,還有好幾臺手術等著我做。”
“不是什麼大事?我可聽人說,酒精過敏是會致死的。”
江辭不開口了,薄唇緊抿,不發一言。
宋邵言見他變了很多,他去紐約的這段時間,江辭怎麼回事?宋邵言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眉頭微蹙,似是明白些什麼,凜起的眸子看向江辭:“姜姝呢?”
“跑了。”
“跑了?她能跑哪裡去?她的琳琅還在華城。”
“琳琅早就關了,你不知道麼?”
“是麼?我還真不知道。”也沒人跟他彙報這個事,“你們分手了?”
“都沒有好好在一起過,談什麼分手不分手的。”江辭不樂意提這個事,“我和她難道不是p友的關係麼?睡幾晚還能睡出感情不成?”
宋邵言聽他的語氣裡有幾分嘲諷:“你在醫院工作那麼忙,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別熬夜,也別再喝這麼多酒了。”
“嗯。”江辭臉色怏怏,興趣缺缺,眼皮子又合上。
“那你好好休息,走的時候告訴我,我送送你。”
江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空氣陡然沉默。
雖然窗外晴空萬里,但病房裡卻猶如冰窖,空調的風“嗖嗖”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