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低下頭:“和宋邵言離婚後我也沒有能為宋爺爺盡孝,有點對不住宋爺爺,他對我那麼好。”
“他不會怪你的,倒是他自己,一直自責,他說邵言辜負了安安,要不是宋邵言那小子死於礦難了,他肯定要把他揍一頓。”寧爺爺感慨,“每次說到這些,他都會哽咽,我知道他心裡頭苦,邵言是他一手帶大的孫子。”
“要是宋爺爺知道邵言還活著,還好好的,會很高興。”老人家眼神迷離而堅定。
“都過去了。”寧安道,“還好,還有未來。現在宋邵言比以前好多了,脾氣改了,性子也隨和了。”
“他對你好嗎?”
寧安點點頭:“挺好的。”
“我晚上要嚐嚐他的手藝,老宋說他從來就沒下過廚房。”老人家道,“你也別這麼快就原諒他,男人嘛,追你幾個月算什麼,就怕心血來潮。”
“他要繼續對我和小糖果好才行。”
宋爺爺感慨,自己家孫女兒真得是刀子嘴豆腐心,估計心裡頭早就原諒宋邵言那小子了。
要是沒原諒,怎麼會戒指都戴手上了。
他可真怕那小子再傷安安。
寧安難得陪爺爺,她和爺爺一直坐在紫藤花架下,風一吹,陣陣清香。
桌上是沏好的茶,寧安和爺爺坐著,喝著茶聊著天。
爺爺的院子被收拾得很乾淨,花盆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鮮花盛開,將這不大不小的院子點綴得十分美麗。
寧爺爺住的是慶安找的老房子,在一條巷子裡,各個人家的房子都挨著,都帶有一個很大的院子,有人家的大院裡種了海棠樹,有人家種了枇杷樹,樹枝交錯,別人家的枝葉會伸到另一戶去。
這樣的院子裡永遠不缺熱鬧,大門都是敞開的,只要在門裡頭喊一聲就會有老夥計答應。
寧爺爺經常喊人來下棋、打牌,或者三五個老人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