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言已經被送進搶救室。
江辭沒有資格進去,目送師兄進去後,一個人在外頭等。
他的臉上滿是急切和緊張,雙手不安地搓動著。
這個宋邵言,看來自從把該拿的東西都拿回來,該做的事都做完後就已經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包括死亡。
江辭真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平時也不喜歡跟人交流,表達心事。
張德很快也趕了過來。
“江醫生,情況嚴重嗎?”
“不清楚,等我師兄出來。”
“該怎麼辦?”
“宋邵言是不是把公司大事以及宋琳她們那點子事都交代清楚了?”
“都交給了他信任的人,前段時間宋總日夜工作,大部分時候也像是在安排……後事。”張德的聲音低了下去。
“有什麼話從來都喜歡悶在心裡頭,說出來能死嗎?我也實在不懂他的心思,我一個男人,難道讓我去猜他的想法嗎?”江辭歇斯底里,“他要是就這麼走了……”
江辭鼻子一酸,喉嚨哽咽,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會,江醫生,肯定不會的,宋總不會有事。”
江辭不再開口。
五年的友誼。
他還記得宋邵言剛剛創立恆遠的時候,還說等他以後結婚了,恆遠的珠寶隨便他挑。
他還沒結婚呢,宋邵言卻出了這樣的事。
這世上真得就沒有一點點值得他留念的人和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