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得很涼。
她不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卓遠航肯定在等著她,不會離開的……
“佳期!”喬斯年忽然減緩車速,一隻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別咬嘴唇,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別傷害自己!”
他有點慌。
世間最痛的離別莫過於生離死別,他不知道葉佳期能承受到什麼地步,但他知道,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會太強。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而葉佳期的手很涼,早上還是暖和和的。
“佳期,說句話。”喬斯年開得很慢,再這樣下去,他都不敢往前開了,而墓園就快到了。
“你讓我說什麼……”她一開口就是哽咽,眼眶中滿是淚水。
“佳期,我調轉車頭回去。”
“不,你不要調頭!”這次是葉佳期不肯了,她抓住喬斯年的一隻手,近乎顫抖,“不管怎麼樣你讓我看看他吧,他還活著對不對?是不是在郊外養傷?我經常聽人說荒郊野外的地方有神醫的,他是在看病對不對?”
“不是。”喬斯年沒有留情面地摧毀了她所幻想的一切,“他不在了。”
“喬斯年,你騙人,你騙人!你為什麼總是騙我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葉佳期的情緒開始持續失控。
車子猛地晃了幾下。
喬斯年趕忙從她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穩住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