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回去呢?”
“我說了,聽話點。”他的語氣沉了下來。
韓雨柔淡笑,微微仰起頭,看著遠處重重疊疊的山巒和沒有盡頭的天空。遠處是遼遠的黑暗,一眼望不到頭。
“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容錦承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我不回去,不會再回錦園,我也不想再見到你。容錦承,我不知道你恨我什麼,但我們……該結束了。”
“結束?我說了結束嗎?”容錦承抬高嗓音,語氣裡滿是不悅。
“噓……不要在我父親的跟前吵,不要打擾他。讓我靜靜,我今天哪裡也不想去,我就想陪著我爸爸。”
“行啊,你要陪著,我也可以陪著。”
“容錦承,何必呢,非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嗎?哪怕是我父親的葬禮,你也不肯放過我,是嗎?”韓雨柔並沒有看他,那一雙無神的眼睛還在看著遠處的天空。
“看來,只要我在你身邊,就是一種折磨?”
她沒有作答。
容錦承心裡有數了。
誰也沒有再開口。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更沒有什麼可以聊的話,韓雨柔也從來不喜歡跟他多說。
她默默站著,他也一直站著。
他把傘往她身邊傾了傾,儘管如此,還是有雨絲飄到她的臉上,打溼了她的臉龐和頭髮。
喬斯年和歐凡是早晨八九點的時候過來的。
歐凡給韓運送了一捧花,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