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之站在原地,眉頭微微蹙著,一雙眼睛看向喬斯年。
喬斯年一直沒有說話。
程遇之見他瘦了不少,臉上也沒有血色,雙目深深凹陷下去,帶著疲憊和倦怠。
他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身體多處受傷,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他的外傷基本都好了,但腦子不知道清醒不清醒。
要知道,以前的喬斯年可是個得理不饒人、驕傲自負的人,怎麼這會兒連話都不會說了?
程遇之又盯著他看了十幾秒,淡淡道:“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
“不用了。”喬斯年終於說話,嗓音低沉而嘶啞,帶著沉澱了兩個月的疲倦,“我已經沒事。”
“哦。”程遇之半信半疑,“那你在醫院好好休息,等康復後再說。紐約沒什麼大事,撞你的那個女人早就被警察抓了起來,她涉嫌蓄意謀殺罪和虐童罪,不出意外,終身監禁。你不用再擔心什麼,她這輩子是出不來了。她還有個女兒,已經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收養資訊是保密的。我原本以為那小女孩是你的,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天真啊。”
說到這兒,程遇之哂笑。
比心計,比城府,他還是比不過喬斯年。
這男人這麼可怕,也難怪葉佳期會跑。
喬斯年平靜地聽他說完,臉上沒有一點波瀾,從容、安靜。
程遇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要是還想知道什麼,看報紙、上網都能知道,兩個月時間,沒發生什麼事。”
“兩個月……”喬斯年忽然呢喃,看向程遇之,“佳期呢?”
“看來你還是清醒的,呵。”程遇之嗤笑,“我沒找到她,她既不在美國,也不在加拿大。”
“我想靜靜。”喬斯年驀地低下頭去,眼中閃過黯淡的光。
程遇之也不是個太多話的人,他和喬斯年本來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