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兒的存在時刻提醒著她這一段恥辱。
產後的那段時間,她抑鬱了很久,一開始,抑鬱無處排解,她就掐她的那個小野種。
後來醫生把小野種抱走了,她的情緒才平靜一些。
可抱走了不等於這個小野種不存在,她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恥辱,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這段愚蠢到極致的過去。
如今,她把小野種接了回來,但她經常不給她喝奶,聽到她哭,她做出的第一反應也不是哄她,而是狠狠掐她的手臂,直到她不敢哭為止。
呵呵,那個小野種,憑什麼來到這個世上。
而這一切,都是拜喬斯年所賜,他把她從高高在上的雲端摔到了泥土地。
她擁有的一切都沒了。
她再也不是江家的小公主,誰也不會來哄著她、捧著她。
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腦中彷彿又出現了那個小野種的哭聲,“哇哇”,擾亂了她的心緒。
她捂著腦袋,憎恨地看著眼前走著的喬斯年,雙眸裡是染紅的血絲。
腦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就是這個男人,就是他毀了你的一切,就是他!”
“他毀了你,他卻還好好地活著,他還要去找回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以後會活得更好。”
“等他離開紐約回到京城,他的人生就會重新開始,以他的能力,他還能重新走上巔峰。”
“可是這個男人他毀了你,毀了你的一生!”
“江瑤,看清楚,就是這個男人。”
“江瑤,開車撞他,撞死他,或者撞殘他,這樣,他才是真正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