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辛苦了,不用這麼辛苦的。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們聊吧,我先睡了,晚安了。”
“安。”
喬斯年掛上電話。
他將車開到最近的一家醫院,去了診室裡讓護士清洗、包紮傷口。
雖然傷得不深,但處理起來倒是觸目驚心,紗布上滿是血,一陣陣刺痛。
“先生,傷口不要碰水,記得上藥,三四天就會痊癒。”
“知道了。”
包紮好,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正是一天中最深沉的時刻。
喬斯年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
他從酒架取出一瓶紅酒,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沉沉目光看著外面的沉沉夜色和蒼穹。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一口喝著,品著,薄唇緊抿,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是一半深色的陰影。
酒似乎並不過癮,他乾脆又拿出一盒煙來抽著。
“咳咳……”抽了幾口,有點受不住,這是他櫃子裡最烈的一盒煙。
這一年沒少抽菸,但身體素質倒沒有從前好了,以前抽這種煙,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卻很不習慣。
晚上在餐廳吃飯,他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肚子很餓。
酒和煙都不能當食物,公寓裡似乎也沒什麼吃的,他靜默地閉上眼睛,抽著煙,睡袍領口半截,露出一截若隱若現的腹肌,透著幾分野性和性感。
落地窗倒映著他的身影,陽臺上的他多多少少有幾分落寞。
他的手腕還包著紗布,看上去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