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的眉頭並未舒展,他看了小女孩一眼,沒有伸手。
他確實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小孩子。
醫生愈發尷尬,也不出聲了,只低頭裝著去哄孩子。
這個小女孩的臉上絲毫沒有東方人的影子,除了臉部的輪廓還有一點點混血的因子外,遠遠看去就是個美國小孩。
“江瑤情緒很失控,你們最好找醫生控制一下。”喬斯年淡漠出聲。
“這樣嗎?我讓人看著她了,她的情緒確實有點失控,在產房的時候就一直不肯生孩子,太危險了。後來我們就給她打了麻醉,動了剖腹產,還好母女平安。”
喬斯年沒開口,這兒只有這個小孩子在哭。
“evan先生您別擔心,我馬上就打電話給其他醫生,讓他們給江小姐打一針鎮定劑。她現在這個樣子,最好有人細心陪著,不然很容易產後抑鬱。而且我看她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孩子,我的建議是,這個孩子……最好由你們來照顧,暫時不要讓她接觸到江小姐。”
“這些事你跟江寬說,不需要告訴我。”
“哦哦。”
說完,喬斯年又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轉頭離開育嬰室。
那群閒聊的護士已經離開,四周悄然無聲。
喬斯年一個人走在長廊上,屋頂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煢煢孑立,孑然一身。
外面的雨還在下,此時此刻正是一天中最深沉、幽靜的時刻。
雨水的響聲和走廊的安靜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