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些話聽著有多讓他不舒服,他也不得不承認,喬斯年比他有手段、有城府、有魄力。
他可謂是輸得慘不忍睹,而且,毫無預兆。
喬斯年等於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就判了他死刑,永無出頭之日。
江寬忽然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事到如今,喬斯年沒有跟他開玩笑,他也沒有做夢。明天天一亮,陸陸續續的文書將送到他的面前來!
黑夜,永遠都是黑夜了。
喬斯年用一年的時間佈局,時機沒有成熟的時候沒有露出半點馬腳和慌張,換做他,不可能有這個耐心。
呼吸有些急促。
江寬的眼底除了通紅的紅血絲外,還有大勢已去的悲痛。
這一次,他連一點點的準備都沒有。
當他還在歡樂地度假時,滿天飛的緊急通告就已經從美國發到了普吉島。
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收到一疊檔案。
行程還有兩天,他急切飛回紐約,沒想到,已經遲了。
他的行蹤都在喬斯年的掌控之中。
他以為喬斯年失去了記憶、又有了女兒,快結婚了,不會再掀起任何大風大浪,因而他幾乎沒有對喬斯年監控過。
事實是,監控了也不會發現什麼,喬斯年每天都在集團兢兢業業工作,加班、應酬、談判、開會,甚至還親自開車去工地“監工”,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都是狐狸,可他還是沒有能算計得過喬斯年。
哪怕現在他的槍指在喬斯年的腦袋上,他依然是被動的那一個。
而喬斯年臉色冷靜,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是幽深的線條,眼底湧動著黑暗的光澤,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