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期忽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悲無喜,很平靜。
良久,還是喬斯年開了口:“你呢,繼續定居在芝加哥?我覺得你可以把我的房子賣了,換一筆錢回國去,足夠你一輩子用。”
“總裁還真是替我考慮,我離開不離開,關你什麼事呢?你以後在紐約高高在上,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放心,我收了你的錢,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們曾經有染。”
“嗯。”喬斯年淡淡應了一聲,“真得不留下來吃飯?”
葉佳期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沒看出什麼情緒來。
人生贏家,挺好。
“再見。”葉佳期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
她推開門,裹好圍巾,頭也不回地往電梯口走。
電梯正好過來,她上去。
喬斯年沒有追出來,整個走廊裡一片沉寂。
至此終年,曲終人散。
把一個人從心裡頭剔出去,難倒是不難,只是,心口會被剜去一塊,鮮血淋漓。
不過,心會慢慢長的吧,也許用不了多久,那空缺的地方就會被別的東西或者人填上,心也還是一顆完整的心。
晚風吹,吹起她圍巾上的流蘇和她頭上的碎髮。
吹散幾許餘愁,吹盡年少過往。
少年事是過去事,天涯路是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