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的時候,她都是忍著的,對嗎?
表面上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她怎麼可能不在乎,她會難受。
她曾經也跟他說過,他傷她,她會難受。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傷了她很多次,甚至說過不少難聽的話。
而每一次,她都沒有跟他歇斯底里地吵過,只是選擇一個人默默承受,就像今天這樣,默默承受。
他早就知道她在大學裡受到過不少非議,也許那些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他親口說出過的話,她不可能不往心裡去。
傷她最深的,是他。
她向來是個沒有什麼野心,也無慾無求的人,很容易滿足。
他傷害她那麼多次,她卻選擇了原諒他,甚至沒有計較……
喬斯年眉頭皺起,抽著煙。
煙霧將他幽邃的稜角覆蓋,那青色的煙就這樣纏繞在空氣中,一點點散開,喬斯年的眼中是化不開的黯淡。
他的影子,煢煢孑立。
……
那一晚,喬斯年推掉了應酬和晚會,從商場裡買了一捧星星玻璃紙裝飾好的黃玫瑰。
葉佳期正在家裡替他熨襯衫。
門響時,她知道是喬斯年回來了。
一轉頭,正好就看到抱著玫瑰花的喬斯年。
明亮的燈光下,那捧玫瑰花格外漂亮,是那種明媚而不妖嬈的黃顏色,宛如出塵的仙子,而黃玫瑰的四周是零零星星的滿天星。
然而,比玫瑰花更耀眼的是穿著西裝的喬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