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才知道,擔子不好抗,她也不如喬斯年細心、謹慎、周到,偶爾還會顧此失彼,但她會把每一件事都當作重要的事來處理。
思前顧後,她還是決定先把喬乘帆留在倫敦。
至少,這一個學年,她都得先把喬乘帆留在這兒。
對於喬斯年,她已經做好他永遠不會恢復記憶的準備。
轉了個彎,他們回到別墅前。
孫管家收起傘,扶著葉佳期進屋。
老人家去自己的書房裡給葉佳期拿來了訓練場的產權書,還有各種各樣的資料和登記賬本。
他把這些都給了葉佳期看。
他不會強求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隱瞞任何一個人,他這輩子做事都光明磊落,而這些,都是他必須告知葉佳期的。
葉佳期把檔案都拿去了客房裡研究。
她開了檯燈,暖色調的光線照在一些略微泛黃的紙張上,她託著頭,一邊聽著窗外的雨,一邊看著。
客房裡,紙頁翻動的聲音混合著雨水聲,合成簡單的曲調。
雨水潺潺。
內室的玻璃窗上氤氳起水霧,模糊一片。
這些水霧越聚越多,直到凝結成水珠,順著光滑的玻璃流下。
一切,悄然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