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喬宅的影院、健身房、游泳池跟她是沒什麼關係,她喜歡沐浴陽光,做點事或者看幾頁書。
陽臺上什麼都有,她在藤椅上坐下,將薄薄的米白色毛毯蓋在自己身上。
他不允許她出門的日子,她就會呆在陽臺上,把落下的課程都自己補了,空閒時間也會把他丟給她看的資料都一一過一遍。
葉佳期開了文件,目光靜靜地落在螢幕上。
陽光暖洋洋的,看了一會兒,她就有些走神。
她乾脆丟下平板,拿了一隻畫板,又在畫板上夾了一張白紙。
手裡頭是一隻鉛筆,她低下頭,凝視屏氣,在白紙上畫下一朵花。
她不怎麼會畫畫,畫的也不好看,絲毫沒有繼承她媽媽的任何繪畫天賦。
只是今天,她想媽媽了。
從前,媽媽也最喜歡坐在陽光充沛的地方擺上畫板,安安靜靜畫畫。
一身旗袍端莊而優雅,髮髻一絲不苟,嘴角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像一朵溫潤的山茶花。
想著想著,葉佳期也笑了。
彷彿,媽媽的影子就在身邊。
夜裡頭睡著的時候,她夢到媽媽了,夢到小時候,媽媽帶她放風箏、給她織毛衣,教她跳舞。
葉雲曉死於積勞成疾的心病。
再加上後期左平昆不肯出錢給她看病,她就這樣在最美好的年華隕落。
葉佳期偷偷在網上搜過“京城葉雲曉”這兩個詞,幾乎沒有任何新聞,唯一一條是她媽媽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畢業典禮。
其他的,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