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抓住她的手,用力推開:“現在誰更像潑婦?”
“上大學的時候你就沒少欺負我,現在邵言不在了,你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這還是在他墓前!”顧迴音的臉腫了,紅通通的。
白皙的臉上是清晰的巴掌印。
寧安這個女人憑什麼扇她巴掌?她有什麼資格?
“你也知道是在他墓前?顧迴音,我不想跟你爭執,我說了,我以後也不會回國,你不必揪著我不放。你失去了幸福,我失去的也不比你少。起碼宋邵言給過你愛情,起碼你也擁有過他的愛。”
“顧迴音,不是人人都叫宋邵言,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得讓著你,以後我希望你好好做人。”
她對顧迴音的避讓只是因為她今天沒有吵架的心思,也沒有那個必要。
如果不是宋邵言,她這輩子也不願意和顧迴音有什麼糾葛。
說著,寧安理了理圍巾,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邵言還在等著你去看他。”寧安淡淡道,“我不打擾你們了。”
她知道宋邵言想見的人不是她,而是顧迴音。
說完,寧安離開了休息室,走進風中。
外面陽光晴好,但風很大。
一出來,寒風就吹起她的長頭髮。
寧安微微眯起眼睛,往路邊走去,她還得回紐約,小糖果還在家裡等她。
一想起女兒那張和宋邵言神似的臉,寧安的心裡頭就猶如有一隻手抓了一下。
曾經很多個夜晚,她看著小糖果時都會神思遊離。
陽光落下,她的長睫毛微微一動,眼底似有晶瑩的水珠。
顧迴音沒有再追出來,只是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寧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