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弗利笑著向她走去,沒有半分喜愛之情,表情冰冷猙獰。
“居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是小時候的我也會感謝你即將做的一切,或許這就是一把正確的鑰匙,讓很多人不用忍受那種不堪忍受的痛苦和孤獨。”
弗利知道青口凌美這段話的意思,他想起坐在車裡這個日本女孩的樣子,和眼前判若兩人,他喜歡那個女孩,柔弱、孤獨、神秘又有著洛麗塔一般的容貌。
但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他無法將兩者視作一人。人究竟是誰,也許自己說了不算,全由周圍人的判斷決定。
他想到神經學課上那些事故中生還下來的案例,額葉損傷造成的人格鉅變,直到死亡周圍人都不認可那個人原有的身份,父親,兒子,丈夫,科學家的社會道德實驗也無法認清他們具有原本的性格特徵。
於是一個人便在他人的眼中失去了自己原先的樣子,變成了一個不存在的另外的生命。
我們是誰由別人說了算,這可真是個大笑話。但沒有人笑的出來。
“誰來做這件事,把膠片放到這裡。”弗利指了指額頭。
“我。”
“你?”
“你來我家用你的手放進去,還是你要帶一個能坐進一輛車的機器人來?”
“可以放在手提包裡的機器人。”
“好吧,好吧,好吧。”弗利知道接下來她不會再回答任何有用的問題。
“我要休息了。”
“晚安。”
弗利沒有說晚安,青口凌美如從自己家中開門外出一樣,弗利覺得她對這個房子瞭如指掌,彷彿女主人一般。
而這種感覺如何而來,他想只能說是一種直覺,比這更可怕的直覺此刻又再次被確認,成為一種事實。
一個手掌大小的蜘蛛狀機器人,通體乳白色,蜷縮起來的時候像一顆質地柔軟的雞蛋。張開時有7只爪子。
“哪家公司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