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纖無奈的搖搖頭,笑道,“傅先生你真的很會說話,不論怎麼說,我不算美麗的女人,而我當心理醫生也是因為我的母親。”
傅慎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母親是金陵科研院院士,一位很優秀的科研人員,一生都奉獻給國家的科研未來,但這樣一位驕傲的女院士卻患了抑鬱症。”
“她向自己的同事領導以及家人親友隱瞞了自己的病情,仍舊扮演著一位好母親、好妻子、好同事,卻在某一天再也無法忍受心魔,在我面前跳樓自殺。
沈纖語氣輕緩平淡的敘說著這個故事,比起傅慎的沉著冷靜,她多了份從容和釋懷。
傅慎看得出她已經釋懷了這場悲劇。
他有些不悅的蹙眉,並非是什麼別的原因,而是想到她過往的遭遇,心裡竟升起一絲心疼。
他幻想著那個場景,面前這個嬌弱的女人,是如何撐下來的,並且又是如何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的。
“傅先生,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如今我竟能如此淡定自若。”沈纖微笑著,繼續道,“因為我心裡清楚,我母親愛我,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懷念我母親。”
“我鑽研心理學是想幫助更多的心理患者,投身到這份行業中也是為了讓人們重視起心理疾病,因為我清楚,心理疾病是如何讓患者自己走向死亡的。”
傅慎沉默了片刻,半晌他挑挑眉,表情有些讚許,“我開始敬佩你了。”
傅慎目光灼灼,緊盯著沈纖,他只覺得面前的女人彷彿在發光。
沈纖只覺得被他看的臉上一熱,目光趕忙躲閃起來,心下緊張的不行。
她尷尬的笑了笑,“啊,說的有點渴了。”
說罷沈纖四下看了看,看到桌邊的高腳杯毫不猶豫的拿了起來,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擦了擦唇角。
味道……有點怪怪的??
“這,這是?”沈纖捂著嘴巴,目光有些驚訝,說著臉頰又紅潤了許多。
傅慎也愣了一秒,無奈道,“不是不勝酒力嗎?彼德魯莊園的白葡萄酒就這樣被你豪飲,而且,那是我的酒杯。”
沈纖聽了傅慎的話耳根微紅,緊抿著下唇,怯生生的樣子,可愛極了,像溫順的小羊。
“對…,對不起傅先生,我冒失了。”她抬起水眸看著傅慎的眼睛,一臉歉意。
傅慎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敲中了,呼吸一滯。
“沒關係。”他喉嚨上下蠕動著,似乎在掩飾些什麼,清了清嗓子道,“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