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中郎將,王彪在此!”佇列中,一人策馬而出,冷冷的看著郭酉道:“郭酉,你身為五官中郎將,安敢率部衝擊皇宮?”
“我奉陛下詔令入宮!”郭酉拔劍出來,面色有些難看。
“帶兵入宮?”王彪神色陡然一厲,大喝道:“分明是欲圖不軌,逆賊,還不下馬受降!”
“我有天子詔令!”郭酉怒道:“倒是你,為何率兵入宮?分明是圖謀不軌!”
“天子詔?”王彪打量他幾眼,冷笑道:“我看是矯詔吧。”
說完,王彪不再理會郭酉,而是看向五官中郎將麾下部眾,冷然道:“爾等也要造反不成!?”
這五官中郎將與羽林中郎將一樣,都屬光祿勳麾下,按理來說是不分高下的。
但王彪可是陳默親信,這洛陽城中,不管是哪個將官的部眾,都是陳默的人訓練出來的,在內心中,幾乎都是把自己當做陳默麾下將士的。
此刻王彪出面,頓時便讓五官中郎將所部軍心動搖。
“今日,只誅首惡,餘者不予追究,爾等還不快快退開,莫非要與他一般受死不成!?”王彪厲聲喝道。
只是一句話,便讓大半五官中郎將部署徹底放棄作戰的心思,開始默默地退開,這便是陳默對洛陽軍隊的掌控力,不管是哪個將領部下的軍隊,第一個服從的,還是陳默的指令,哪怕陳默不在,像王彪這樣陳默心腹的話也比他們直屬上官的話更具威懾力,或者說,只要是陳默的軍隊,都是這般。
郭酉見此,咬了咬牙,知道再等下去,自己部下不知道還有多少要反叛,當下將寶劍一指王彪,厲聲喝道:“逆賊,休要惑眾,於我殺了他!”
夜風呼嘯而過,讓郭酉尷尬的是,並無人響應他的命令。
“憑你,也想指揮主公的軍隊?”王彪冷笑道:“於我拿下!”
當下,剛剛還是郭酉麾下的五官中郎將所部,便有不少人開始朝著郭酉逼近,氣的郭酉不斷怒吼,手中寶劍左劈右砍,但他終究並非真正的武將,武藝也是稀鬆平常,甚至連個小兵都不如,生生的被自己部下將士給從馬背上拖下來,雖然也有幾個心腹,但此時根本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拖走,心腹也是噤若寒蟬。
“吾乃國丈!”看著下馬朝自己走來的王彪,郭酉咬了咬牙道:“逆賊安敢……”
“鏘~”王彪甚至連話都懶得再說,拔劍一劍抹過他的咽喉,鮮血噴濺中,郭酉帶著不甘的目光,無力地倒在地上。
王彪俯身,從他身上摸出一張錦帛,開啟看了看,揣入懷中,而後開始收編五官中郎將所部,同時開始重新安排皇宮防禦。
“將軍,城中亂起來了。”一名部將看著洛陽城中不時燃起的火光,扭頭看向王彪。
“莫要理會,我等今夜,只需守好皇宮便可。”王彪看了一眼火光燃起的方向,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