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臉看了一眼,右邊那個女人確實挺年輕,也挺漂亮,於是便點點頭,糾正說:“應該是前妻吧?”
張愛學身形一怔,旋即嘆了口氣。
此時,張愛學的前妻呂培,也看見了張愛學。
乍一見他,呂培先是愣了愣。
旋即,眉宇間先是生出一陣厭惡,然後又變成驚奇。
她眼看倆人攙著張愛學,要把他送進那輛別克轎車裡,心裡很是詫異。
張愛學的朋友都是什麼樣子,她再清楚不過了,別說開別克的,連個開出租的都沒有。
就算她現在的姘頭,也就是開一輛桑塔納2000,他張愛學憑啥能坐上別克?
許逸陽在這一瞬間,有點想幫張愛學裝個逼,比如給他鞠個躬,再來一句張總請您上車之類的,畢竟後世網上這樣的段子多不勝數。
可是仔細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天知道張愛學心裡怎麼想的?萬一她前期又回來纏著他,他未必能扛得住。
於是他便趕緊催促:“走了張老師。”
張愛學點點頭,收回目光,坐進了車裡,但上車之後還是不時扭頭往外看。
許逸陽感覺,這大哥就像是剛戒了煙的老煙槍,忽然聞到別人抽菸時的那種狀態。
於是他便也坐上了另一側的後排座,催促張衝:“老張,趕緊走。”
張愛學走了,呂培在原地有些發呆。
她身邊的女人問她:“培培,你怎麼了?”
呂培回過神來,說:“看見張愛學了。”
“媽呀,哪呢?”女人急忙說:“我先躲躲……”
呂培說:“上車走了,上的剛才那輛別克。”
那女人鬆了口氣,問:“張愛學知道是我介紹你認識的錢春龍嗎?”
呂培說:“不知道,我沒跟他說過。”
“那就好。”那女人笑著說道:“良禽擇木而棲,他上過大學,應該懂這個道理。”
呂培沒搭茬,而是自顧自的說:“挺奇怪的,他被學校開除之後不知道幹嘛去了,怎麼還坐上小轎車了?”
“朋友的車吧。”那女人說:“好不容易才把婚離了,還管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