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透過氣孔望去,只見李無情雙腿筆直修長,面板白皙,細腰隆胸,與白天身穿男裝時模樣判若兩人,心想,這大概是人們常說的人靠衣裝了吧,她若穿上女裝,應該不會比玲瓏兒和歐陽倩倩差到哪裡去,又見二人四腿四手交叉糾纏,同時發出奇怪的聲音,似乎很痛苦,似乎又很享受。沈追星心地純潔,許多事情都不懂,心想,這兩個女子在一起,又是在修煉什麼武功呢?不如趁他們不注意,殺將進去,正好解決了問題。想到這裡,不再猶豫,輕手輕腳摸到石門,緩緩用力推去。
哪知道推了半天,門還是沒開,沈追星心想,一定是從裡面拴住了。頓時心中暗歎一口氣,看來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了,等他們練功完畢吧。又想自己時間不能浪費,不如也盤腿打坐,修煉自己的大無相功。哪隻對方聲音太高,根本無法靜心修煉,一般暗罵唐惜惜武功太過邪門,一邊左掌前伸,以螢火蟲照路,慢慢走向通道另外一側。
這一側似乎有著更多的石室,一間挨著一間,整體上空間卻不算大,給人感覺此地曾經同時有許多人在此居住或者修煉過,石壁上也有一些時刻,只是更加令人費解似乎是另外一種中土上從未出現過的文字,其中也有不少石棺在內。
再往裡走,石室越來越多,大小不一,似乎沒有盡頭。沈追星心想當初修建此地時,一定將整座山挖空,才能有如此巨大空間,又聯想到那日尋找吳王寶藏時,地洞也分幾層時,心想,這樣看來,這些石洞的上層或者下層說不定都有同樣的石洞,不禁好奇當初是什麼人在此有如此巨大手筆,目的和在?
邊想邊走,忘了來此目的。忽然手中光線暗淡下去,心想糟糕,這螢火蟲長期被真氣吸在手心裡,不會慢慢去吧?這樣的山洞即使是在白天也暗無天日,很容易就迷路,不如立即返回。想到這兒,忙轉身回去。
再次回到石室,沈追星發現二人已經不再練功,只是一邊喝酒一邊說話,沈追星心想幸虧我回來得及時,否則唐惜惜提前離去,且不白來一場,便一心一意地等在外面,只要唐惜惜一出門,一掌將她擊殺,解決所有問題,再不去想抓緊時間練功的事情,只是傾聽二人說話。
那李無情似乎很渴,一口氣喝掉一大杯酒,長舒一口氣道:“本來,我的人生已經毫無意義,我自己也已經親手將那些畜生一個一個殺掉,人世間再無牽掛,卻不想遇見了同病相憐的你,頓時感覺可能是老天見我太過可憐,特地補償於我。”說著,站起身來,給唐惜惜加滿酒,同時又給自己滿上一杯,放在石臺上,走到一口石棺邊,對唐惜惜說:“既然天可憐見,不如你放下沙家之主的身份,你我二人流浪江湖,逃亡海外如何?”
說著,李無情伸手推開了其中一口石棺,在四周紅燭的照映下,一片金黃色從中反射出來,李無情招手道:“你看,我借輪守金礦的機會偷偷運回了這些馬頭金。這些錢,我們兩人十輩子也花不完呀,何必去貪圖沙家產業呢?再說,你的身份已經被司馬劍東看破,強行待在沙家,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更何況,沙家和佛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你鬥不過他們的。”
唐惜惜走到李無情身邊,看著那滿滿一棺材黃金,面露感動之色:“我知道你和我一樣並不是那貪財之人,你付出很大的辛苦才弄來這些金子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我很感動!可是,天下之大,根本沒有我們的藏身之地。背叛組織,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們可以逃亡海外呀!”李無情見唐惜惜口氣鬆動,便極力慫恿道。
“海外?”唐惜惜苦笑道:“你不知道吧,這個組織就來自於你說的海外呀!”
李無情連忙追問,沈追星也動了好奇心,心想原來唐惜惜拼命斂財背後有如此複雜的原因,司馬劍東似乎也作過類似的推論,但也只是停留在推論上,並不知道具體實情,今晚正好能夠打聽清楚,有機會遇到司馬,將這一情況轉述與他。
哪知道,不管李無情怎麼追問,唐惜惜卻守口如瓶,再也不多說一句,只是說李無情知道得越多會死得越快。
李無情見再三追問也得不到答案,便改變話題,問道:“那現在這個沈追星怎麼處理?既然你不需要下毒幫你,你自己有什麼主意嗎?”
“說實話現在組織上對沈追星也頗為頭疼,此子確實與眾不同,有時傻得離譜,有時又聰明得嚇人,但崛起得快,人脈又旺,因此並不想招惹他。他這次來蜀中,組織上猜測只是運送杜宇屍體回來,因為他恰好知道我的身份,才有些威脅。至於怎麼對付他,上頭沒有交代,或許待上一段時日,他見無所作為,便自行離去,也未可知。或許組織上另外有人去對付沈追星??????”
唐惜惜說到這裡,忽然停下話語,忽然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半晌才笑道:“你說沈追星這麼厲害的角色如果對上我師父,那是誰生誰死、誰勝誰負呢?”
“你師父?”李無情問道:“難道你師父對你不好嗎?聽你這話是有借刀殺人的意思呢!”
唐惜惜臉上露出悽迷的笑容:“我師父當然對我好,從小就對我好!無微不至的好!他不但對我好,對我們全家都好,性情高雅,最喜歡養蘭花??????”但是,在門外偷聽的沈追星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