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追啊!”坐著抽菸的男人一下起身,將菸頭使勁地丟到地上。
話音剛落,其餘三人皆一股風似的朝樓下跑去。
安晚見被發現,心裡越發慌張,於是拼命地跑,越是跑的越快,就越是黑暗。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將前方照亮,這樣一來就會被發現。
終於逃到了一樓,因為看不清前方的路所以腳步放慢,手也摸索前方。
不料那些人的腳步越來越近,於是安晚索性開啟手機,想要跑開。
“在哪兒。”黑黢黢的男人指著安晚說。
幾人甩手朝她跑去,就這樣,安晚很不幸的被他們抓住。
在那些不堪的噩夢裡,前面至少還有萬丈深淵可以跳下去,可現實就是如此殘忍,非但沒有萬丈深淵,還得面對未知的恐懼。
他們把安晚帶回頂樓,綁了起來。
“小妮子,還挺有脾氣。”鬍子拉碴的男人說,他那粗俗的手摸了一下安晚的臉,安晚使勁轉過去,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安晚的目光凌厲。
“你說我們想幹什麼,不就是男人對女人做的那些事兒嗎。”帶頭老大冷笑回答。
安晚往後蜷縮,“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哥兒幾個當年犯法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帶頭老大看著其他兄弟說,忽而笑開。
看著這些惡棍,安晚除了害怕已經深感無力,自己既逃不了又不能任人宰割。
她轉頭又看著幾米處的欄杆,因長久荒廢已經破爛不堪,現在的她想的很清楚,對於此時處於困境中的自己來說,就如同噩夢一般,跌入萬丈深淵也未必不是好事。
帶頭老大將一把尖銳鋒利的刀輕輕從安晚臉上劃過,“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們就放了你。”
安晚閉著眼睛,她不想再多看這些人一眼,只想著下一刻的粉身碎骨。
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楊曉芸,她還沒有對她敬孝。
何遠,還沒看到他兒孫滿堂的樣子。
小涵,還沒能親眼看他穿白大褂,治病救人的樣子。
知知,還沒看到他長大成人,有所作為的樣子。
李言歡,還沒看到她穿婚紗幸福的樣子。
還有陳諾和趙清妍,還沒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樣子。
最後浮現在腦海裡的是顧凌晨,他一直輕喚著自己的名字,對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