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晨正在和張鵬幾人討論新方案,放下手機後停頓了一下,便接著和他們討論。
安晚來到警察局,因為顧凌晨這邊沒有鬆手,所以林曼還被拘留著。
林曼被警察帶出來,看見安晚眼裡多了些恨意,“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安晚平淡開口:“其實我從來就沒有真的討厭過你,就算我知道你如何找人傷害我,可我對你終究恨不起來。”
因為她知道,一個人心裡一旦生了恨,便是在和自己計較,所以面對無關緊要的人,她始終選擇視若無睹。
“所以呢?你恨不恨我,我根本就不在乎。”林曼依舊面色不改。
“我知道從一開始你就特別討厭我,如果我們沒有愛上同一個人,或許我們之間也不必如此。”安晚從容地說,“還有我會向警察作證,保你出來。”
林曼半信辦疑地看著安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晚沉默片刻後回答:“你和凌晨從小一起長大,他對你其實沒有那麼殘忍,還有你有一個好哥哥。”安晚停頓了一下,“就算你和他最後沒有在一起,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偏激的事惹他生氣。”
林曼的眼裡多了一絲悲涼,當時的她並不明白安晚的言外之意,就算沒有她在,自己和顧凌晨之間,也沒有相守的緣分。
安晚說完後起身欲走,林曼忽然叫住她,“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我並希望有人會因為我而不快樂。”安晚想要給她一個微笑,可看著她這張悽苦的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林曼看著安晚的背影,已然陷入沉思,她想到了自己許許多多不堪的過往,眼神裡一片悲涼。
安晚說到做到,當即便向警察做作了證。
幾日後林曼出獄,是林父和林母來接的她,看見女兒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林母一臉心疼,當即就落了淚。
回到家時林有唯的房間空空蕩蕩,林母對他還有氣,“他最好永遠別回來,以後我們就當沒他這個兒子,你也就當沒他這個哥哥。”
林曼一臉愁容,打了林有唯的電話,“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林有唯內心泛起漣漪,他從林曼說話的語氣裡能感覺到她是假裝開心,忽而有些不忍,緩緩開口道:“這段時間公司很忙。”
“哦,那你要注意休息。”林曼有些失落。
安晚說她有一個好哥哥。若不是自己以前太過任性,或許他們兄妹之間也不會有隔閡。
在警察局那些漫長難熬的日子裡,她想到了許多往事,小時候最喜歡就是跟在林有唯和顧凌晨身後,和他們一起唸書,週末一起郊遊。
許多時候自己都追不上他們兩個,氣急的時候就停下來哭,林有唯聽見她的哭聲很快就回轉去,帶著她坐到自己的後椅上。顧凌晨卻相反,非但沒有安慰反而嘲笑她。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回頭對自己扮鬼臉的小男孩便住在自己心裡。
原來那些美好的快樂竟然那麼短暫,他們三個終究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