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開始了議論紛紜,李老師拍板叫停:“這次的成績有些同學進步很大,有的同學卻下滑了,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他說下滑的時候,瞟了安晚一眼,安晚躲過了他的視線。最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堆放假注意事項才結束。
安晚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前面有人故意攔住她的去路,她往左那人便往左,她往右那人便往右,安晚抬頭看,是林曼。
“看你以後還得意什麼!”林曼翻了個白眼,故意撞了安晚一下。
安晚不想與她爭辯,兩人背道而馳。
蘇瑾儀跑到她跟前的時候,上氣不接下氣,“我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沒聽見。”
安晚笑:“對不起啊,剛剛太吵了沒聽見,恭喜你啊瑾儀。”
蘇瑾儀唯唯諾諾:“安晚,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事幹嘛說對不起,再說了,你憑自己的實力考這麼好,應該高興。”安晚接著問:“放假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應該不回去了,我找了份暑假工。”蘇瑾儀和顏悅色地說,但似乎又隱藏了淡淡的冷。
安晚回頭望著眾人,太嘈雜,輕聲說:“那你別太辛苦了。”
“嗯。”看著安晚的背影越來越迷糊,蘇瑾儀的目光平靜無波。
終於,我超過你了。
七月的天愈發炎熱,哆瑞也開始變的慵懶,白天晚上都睡大覺。
可都好長時間了,依舊不見陳諾的身影。
這個暑假和去年一樣,本打算除了學習就幫外婆守報亭。可是,開了十幾年的報亭,歷經風吹日曬,現在卻無人問津,無奈,外婆最終決定關門。
老人家整日在家無所事事,終究閒不住,好幾次說要重新找份活計都被安晚攔下。自從報亭關門後安晚就在咖啡館打暑假工,一個小時六塊錢,生意好的時候一天可以上十個小時,掰開手指數了一數,開學之前應該可以賺到兩千,由此沾沾自喜。
咖啡館的老闆是一箇中年阿姨,長得肥胖,但氣質絕佳,應該是中年發福。她得知自己的孩子也和安晚在同一所學校,所以對她多有照顧。
今天早上哆瑞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安晚和外婆找了好久才在鄰居家的陽臺上發現它,外婆生氣:“你個胖貓,一大清早就不讓人消停。”
安晚趕到店裡的時候已經遲到十幾分鍾,著急忙慌的換了工作服就開始工作。
“安晚,你用不著這麼著急,今天老闆還沒來。”沈小若笑著對她說。
沈小若是一個典型的美女,清秀脫俗,一笑起來嘴是心形,也是和李言歡一樣活潑的性子,人也極好相處,是安晚在咖啡館唯一可以說話聊天的同齡人。安晚對她的來歷一無所知,不知道她是哪裡人,不知道她在哪裡上學,有時候她的談吐不凡,就好像是富貴人家的姑娘,但她不說也不好多問。
“今天早上我家的貓不見了,所以我才......”安晚對她解釋。
沈小若笑:“沒事兒,你用不著和我解釋的,誰還沒個意外呢!以後我要是遲到了你視若無睹就行了。”
有時候安晚看著她忍不住想,這樣好看的姑娘,怎麼也會淪落凡塵?
暮至,兩人忙了一天終於閒了下來,沈小若用嫻熟的手法幫安晚打了一杯氣泡水。這也是安晚學會的第一杯飲料,飲用水加果糖,再打氣,簡單方便,但只能自己解渴,不能售賣。
安晚把氣泡水一飲而盡,沈小若訕訕:“還喝嗎?我給你做。”
安晚笑著搖頭:“不用了,謝謝。”打了個嗝,兩人笑出了聲。
打烊時,一個膘肥體大的男人,脖子上戴著不知真假的黃金鍊子,右手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走了進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和濃烈的菸草味混合在空氣中,瀰漫,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