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聽到錢這個字,精神百倍。
“真的嗎?誰告訴你的?”
“高三的學姐說的,學生會本來就算是給學校打工,當然有工資了,不過一學期也就幾百塊。”
幾百塊錢對安晚來說也不少了,外婆要賣好多份報紙才能掙幾百塊呢!
“這種行俠仗義的事我當然要去了,你順便幫我一起報名吧!”安晚忽然改口。
李言歡雙眼瞪大,豎起大拇指,說道:“好,我這就去。”
週五的下午全校大掃除,安晚被分配到擦玻璃,奈何太高,只能站到桌子上面才能勉強夠得到,但還是略顯吃力。
林曼拿著掃帚在安晚旁邊漫不經心地路過,撇了她一眼。
人的苦難分為兩種,天災或是人為,但無論面臨哪一種,都是倒黴。
桌子忽然搖搖晃晃,安晚開始站不穩,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後一仰,沿著桌子摔了下去,隨即一種徹骨的冰涼的撕裂般的疼痛傳上來,是腳崴了,實在慘不忍睹。
周圍的同學都看向安晚,卻沒人願意伸手扶她起來。實在太疼所以眉頭緊鎖,額頭上泛出絲絲細汗,伸手扶住凳子緩緩起身。忽然,顧凌晨似救命稻草般出現在人群中,在安晚眼中,此刻他就是人群中的那一束光,慢慢的將她照亮。
如果你的生命被照亮過,以後也會心懷感激去照亮別人,慢慢的一直把這束光延續下去。
顧凌晨腳步倉促,眼睛裡滿是擔憂。把手裡的檔案遞給安晚,順勢一把將她抱起來,急匆匆的走向醫務室。
安晚實在太輕,纖細單薄,顧凌晨以前甚至感覺她就像一根插在露水裡的草,風一吹就會倒。
走到外面,看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安晚讓他放下她自己走,但顧凌晨卻堅持要抱她去醫務室,她拗不過他,最後只好作罷。
“醫生,麻煩你幫忙看看。”顧凌晨說話的語氣急切。
“啊!”醫生摸了摸安晚的腳,安晚疼的叫出聲來。
“問題不大,就是崴到了。”醫生回答。
“她看起來很疼,真的沒事嗎?”顧凌晨皺著眉頭問。
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遇事總是這麼急躁。”說完便出去給安晚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