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蚡交代給尚書令的事情,他沒有完成,現在害怕的不得了,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道。
“是啊丞相,要不是司馬談那個老不死的,我怎麼可能讓那兩個郎官拿走詔書副本。”
事已至此,田蚡就算再怎麼心有不甘也不可能衝到建章宮去從劉徹那裡把副本搶過來吧,當今之計還是先想出來一條對策。
於是田蚡看向了自己的心腹籍福,這個時候他也找不到其他人出主意了。
“籍福先生,事已至此,本相該如何做才能夠脫離危險?”
尚書令不知道田蚡為何說自己陷入險境,但籍福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丞相我們現在只有兩個辦法。”
“籍福先生快說。”
“張湯之前與我們交好,我們可驅使張湯在廷尉大牢之中弄死竇嬰,反正竇嬰年歲大了,死在大牢那種陰暗溼冷的地方很是正常。”
田蚡聽了之後搖了搖頭,若是早些時候,他還可能相信張湯,但是現在搞清楚張湯是個什麼人之後,便不再想與這種人繼續打交道了。
“張湯已經成為陛下的一條鷹犬,與本相之間的關係早就一刀兩斷。
之前他在府上做事,說不定都是陛下的主意,往後不要提他,好聚好散吧。
籍福先生說說你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籍福也就是試探一下田蚡,看看田蚡還像不像以往的那樣霸道,至於張湯只是隨便提起。
換成幾年前的田蚡說不定還真的就敢派人潛入廷尉大牢,直接殺了竇嬰,現在看起來人老了膽子也小了。
“君侯,這第二個辦法跟第一個辦法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們不知道竇嬰知不知道灌夫的秘密,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們還有必要擔心那份詔書麼?
大不了就是讓竇嬰全身而退,灌夫一死,這秘密就永遠成為秘密,而且在別人眼中,竇嬰也就徹底的輸給您了。”
殺灌夫!
田蚡心中一跳,之前的怒火再次被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