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談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對張遠說道。
“太學令難不成是想解救魏其侯?老夫勸你千萬不要如此,丞相睚眥必報,若是知道你我今日所作所為,肯定會加以報復。”
張遠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太史令多想了,我張遠不是什麼正直的人,魏其侯與我根本沒什麼來往,我怎麼可以將自己置身於險境之中,去解救他?
我今日只是好奇心作祟想要探究一些真相罷了。”
司馬談以懷疑的眼神掃了張遠一眼,心中也在犯著嘀咕,不過都已經到這裡了,他自己不幫張遠找詔書,這裡的詔書就這麼多,多花些時間張遠也能夠找到,時間耽擱的越長越危險,還不如自己幫他給找到再說。
想了想後,司馬談轉身看向木架,熟門熟路的從上面取下來了一摞詔書。
這些詔書副本還沒有轉換成紙質的,都還是竹簡,張遠看這樣子像是有七八份。
“太學令,給魏其侯的詔書都在這裡了,你自己看吧。”
張遠感激的點點頭,然後蹲下身子,一份份開啟來看。
裡面大多都是封竇嬰當官封侯的詔書,景帝朝沒有年號,所以也沒有按時間排列,要不然張遠很快就能找到。
翻了五六份之後,張遠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卷竹簡上只有一行字。
‘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
真的有!
張遠先是找到了答案的欣喜感覺衝上了心頭,然後渾身一涼哆嗦了一下,手裡面的竹簡沒握住掉在了地上。
司馬談看張遠的這個反應,心中更是迷茫,下意識地從地上撿起了這份詔書看了一眼。
“太學令你怎麼了,這上面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
張遠剛剛在發愣,沒注意到司馬談已經看到了這份詔書副本。
面色如同吃了苦瓜一般。
“太史令,我把你帶進了險境之中啊。”
司馬談壓根就不知道張遠說了些什麼,但是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值守尚書閣的尚書令,領著兩名甲兵直直的向著張遠跟司馬談這邊走來。
“尚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