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又不傻,肯定不會往東邊逃,他們只要往北邊逃或者是往西邊逃,只需要幾個時辰就能夠徹底的擺脫漢軍的追蹤。
張遠看著看著,發現在大興安嶺以西還有著一股勢力。
這股勢力大家都知道,鮮卑一族。
不過因為烏桓一族的活動範圍是東西走向,沿著饒樂水這一帶,基本上就阻絕了大漢跟鮮卑一族的交流溝通。
大漢也只是知道在烏桓一族的北邊還有個鮮卑族罷了。
而張遠是知道鮮卑族在匈奴族被趕走之後的最大獲益者。
匈奴這麼大的一塊地盤基本上全部都落在了鮮卑族的手中。
而且這個族群沒有其他遊牧民族那麼剛。
他們更像是羌胡。
不過又比羌胡多了一絲血性。
鮮卑人沒有臣服過匈奴,不過偶爾臣服過大漢。
張遠之前有想過聯絡鮮卑族,然後與他們結盟共擊匈奴,只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出使鮮卑,也找不到合適的路線前往鮮卑。
匈奴人的防守很嚴密,從烏桓族那裡過去也挺夠嗆的。
只是想了想,張遠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比跟渾邪王合作都要費勁兒,而且派過去的人基本上就是個死。
派去渾邪王那邊的漢朝使者最起碼還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送人去送死的事情張遠是做不來的。
他現在想著要是能夠有個電話,跟褚達打打電話聯絡聯絡,知道軍臣那裡是什麼情況就好了呀。
張遠想著褚達,褚達也在想著張遠。
頹當城這個天陰沉無比,濃厚的雲彩快把人的心情壓死了。
匈奴族的祭祀在頹當城的高處搭建了一個祭臺。
匈奴大單于軍臣躺在一堆枯木之上,面無血色,身上裹著的全都是獸皮。
周圍圍著一圈匈奴人在那裡跳舞,而其餘的人都不知道嘴巴里面在唸叨什麼。
褚達還有李朔竟然也在人群中,他們跪著跟匈奴人一樣唸叨著稀奇古怪的語言。
再一看褚達周圍差不多都是漢人,只不過現在都已經披上了匈奴的衣裳。
仔細看看,張遠以為失蹤了的李沮就在褚達身後跪著。
“軍臣始終還是要扛不住了,褚兄你在匈奴待的時間最久,你說說會不會是伊稚斜當大單于?”
李朔側著頭,小聲對褚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