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軍中其他的人大部分可都是窮人,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搶劫的機會。
掌軍者其實就是控制韁繩的獵人,一旦鬆手獵人控制的獵狗們就會失控。
老趙就是擔心屯駐在藍田山周圍的那些大軍。
他們完全可以帶個面具或者面紗,跑來把張遠給搶了,最後再把大量的財富隱匿好。
張遠即便是告到劉徹那裡,都沒有辦法告贏。
“沒事,我會隨行,劫匪敢搶劫財寶,可不敢殺我。
若是真有人來搶劫,那我就拿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
我看看有沒有人有那個膽子。”
死都不怕了還能怕搶劫麼。
臥虎地的混戰發生了好幾次,向來也沒聽說過死過任何一個大人物。
“行,那我們宜早不宜遲。
早些裝車,然後帶百人護送吧。”
張遠點點頭,沒有對老趙這個說法有異議。
八千萬錢,百人押送都有些少了,若不是家中的成年男丁沒有那麼多,張遠恨不得帶個四五百人。
“把陛下賞給我的鎮嶽尚方劍帶上,然後把從軍旗給掛在車隊的最前方。”
張遠不僅僅在河套之戰中獲取了大量軍功封了侯,他還把當時的軍旗給拿走了。
沾滿匈奴血跡的大漢龍旗只要掛在車輛上,那些偽裝成劫匪的漢軍就絕不敢再亂動心思。
至於帶著鎮嶽尚方劍也是為了震懾宵小,不論如何那也曾是劉徹的佩劍。
“喏。”
八千萬銅錢光裝車裝箱都花了一個時辰,然後四十輛牛車馬車就這麼出發了。
張遠騎著馬走在最前面,身邊兩名新安侯府的家將騎著馬跟著,一人舉著大漢軍旗,一人舉著張遠新安侯的旗號。
至於鎮嶽尚方劍則被張遠拿在手中。
車隊因為裝載的都是金屬,上林苑也沒有什麼車同軌啥的,這一路走的尤為艱難。
剛出發沒半個時辰,已經看不到新安侯府了,藍田山也只剩下了個山尖尖。
老趙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