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了印出來的錢幣看起來精美不容易被仿造,用的都是規格極高的銅模還有泥模。
每一個模具做的都十分的精美,但是最後成幣的重量浮動偏差卻超過了起碼百分之二十。
這就是沒有母模,而且模具易損壞導致的壞處。
弄好子模之後,張遠就讓人把金庫裡面所有的銅錢全部都搬到了家裡面的鐵匠工坊。
這裡就在竹林的後面,有從藍田山上引下來的溝渠。
在這裡張遠也弄了一些臥輪水排,效果當然是比不上天然的河流,不過銅的熔點低,過程中還要加入鉛礦,臥輪水排就能夠輕易的提高溫度融化這些金屬。
趁著大家熱火朝天在鑄新錢的時候,張遠順便去看了一下褚達的家小。
每當想起來褚達仍然在匈奴人那邊,張遠心裡面總會是牽掛擔心。
北方几千里以外的狼居胥山匈奴單于庭,一群匈奴人正商量著春夏交接之際,是不是要對漢人發動一次史無前例的報復。
漢匈戰爭之間,匈奴人對漢人最大的一次打擊應該是漢文帝的時候。
那時候匈奴人南下,在大漢的疆域內劫掠了一月之久,然後還揚長而去。
漢高祖被困白登上,那還只是把面子尊嚴給丟了。
漢文帝的時候,那可真的是百姓的性命還有國家的財富受到了重大的威脅。
幸虧匈奴人沒有一直這麼幹,不然百姓對國家的信心估計會持續的下降。
一個連邊境都守不住的國家,肯定是不會得到百姓們的支援。
軍臣一直不覺得前兩次的戰爭失利,是真的因為匈奴人打不過漢人了。
只是被逼的強行與漢人打了兩次陣地戰,這樣的戰爭原本就不適合匈奴人作戰的方式。
匈奴人一貫的作戰方式就該是打一炮然後立馬就換地方。
正面硬剛這樣的風格真的不適合匈奴人,所以軍臣想要發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報復,讓世人看看匈奴人還是以前的匈奴人。
連續兩次的失利,讓他們控制之下的其餘遊牧民族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別提基本上是他們走狗的羌人,羌人天性就是容易反覆,牆頭草的性格。
這還不是什麼威脅,最大的威脅是來自於東邊的鮮卑還有烏桓。
匈奴人佔據了最好的草場,把東邊的群山峻嶺都留給了鮮卑人還有烏桓人。
兩個巨大的遊牧民族都盤亙在大興安嶺西麓,為的是什麼?
為的就是能有一天,騎著戰馬從東一路向西,沒有任何阻礙的佔據漠南漠北這遼闊無比的大草原。
鮮卑人加烏桓人還有羌人的人口已經超過了匈奴人,人人都可以上馬作戰的遊牧民族向來統計的就不是大軍的數量而是族群的數量。
軍臣能不擔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