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希望新安侯能夠體諒老夫,日後若是得空必至杜縣登門賠罪。”
衛青也有些緊張,跟著勸說道。
“遠兄,翟公年紀確實大了,此生也是起起伏伏。
這件事情怨不得他,我也知道你這次受了委屈,可現在吾丘壽王幾人不也得到了補償?”
張遠還能怎麼說,只能苦笑啊。
搞到最後,整個長安城的人估計都覺得張遠本性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可不睚眥必報怎麼辦啊,仇恨這東西能遺忘?
誰忘了誰就是傻批。
可報復也是有物件的啊,張遠又不傻平白去招惹無辜的人給自己多增加幾個仇人?
現在衛青都覺得張遠的心胸並不像以前那麼寬廣了。
張遠真想解釋解釋,以前心胸遼闊那是沒辦法,大漢能弄死他的人太多了,出門走路都得謹慎小心。
可現在能弄死自己的人屈指可數,於是盯著那幾個人就好,無需太在意言行。
所以有仇必報,其實只是張遠不想讓自己低著頭苟著生活。
重生這麼一遭,在劉徹手底下已經很憋屈了,還得看什麼李廣那些人的臉色過活,那不是更委屈。
“翟公,青弟,我張遠雖然對仇人不擇手段,那也是他們先招惹我的。
我這人何時沒有明過事理?我若是報復心那麼大,在太學內我就可以自己處置了李椒。
陛下最多責備我幾句,讓李椒去廷尉府本來就是想著放他一條生路。
只不過沒想到朝廷就這麼草草了之,我是想要討個說法,可不是要向翟公討說法。
您安心在這個位置上坐著,我跟您之間沒有仇怨。”
能解釋這麼多,張遠真是看在衛青的面子上了。
張遠跟這堆人的人關係不咋滴,可衛青真的到哪都是個老好人。
“太學令的心胸令人敬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叨擾大司馬與太學令了。”
翟公立即腳底抹油就走了,不然張遠真的想揍一揍這傢伙,看看兩拳能不能把他打得吐血。
“你看看這都什麼人啊?”
“遠兄見諒,現在朝堂都是如此。
誰都是在夾縫中生存,圓滑一下精於世故反倒能夠生存的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