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裡面大家都對張遠說的深信不疑,唯獨落下閎一臉的疑惑。
他有點不相信張遠不知道西域有多少國家,您都把世界地圖給畫出來了,還在這裝什麼都不知道呢。
“走吧先進城,我們此行要保持低調。
若是路上有人問起就說是膚施城調過來的兵卒。”
“是。”
張遠沒有提前通知龜茲城的屬國都尉。
進城也是亮了劉徹的詔書,沒讓城門的守兵聲張。
一行人入城之後來不及去看看那些奇裝異服的西域人,而是直接去了屬國都尉的都尉府。
大漢的都尉跟郡守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這些人大部分終其一生也沒有辦法調回到長安,因此就讓地方官與京官之間出現了隔閡。
京官就算與地方官平級,也會覺得高人一等。
何況張遠比這屬國都尉還要高半級。
搞得太學學子們都有一種優越感,反倒是張遠在見到每一個邊軍時都是笑呵呵的。
邊地的都尉府自然比不上富庶之地的郡府。
張遠他們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座全都是黃土夯實而成的院落。
門外除了有幾個士卒看守,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其他比較奇特的地方了。
“我是大漢的太學令,要見一下屬國都尉。
這是我的印綬,你可進去通傳一聲。”
張遠接下了自己的印綬,遞給了門口的守兵。
可能這地方沒有來過這麼大的官,也可能是這守兵不知道太學令是個什麼官,守兵比較尷尬的在門口愣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進去通報。
“老師看來這地方許久沒有外人來了。”
“可能吧,他們這些邊軍一駐紮就是十年以上,沒有朝廷的調令都可能老死在這裡。
比我們想象的要木訥一些也是正常的。”
張遠當著門口其他幾名守兵的面,就開始給眾人講起了這些邊軍的痛處。
其實張遠想要的就是引起一種共情,學子們將來都是要進入到軍中的,一個體諒下屬的軍官要比一個苛責的將軍在軍中好混的多。
當然要是你有舉世無雙的帥才亦或是將才,可以讓底下計程車卒崇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