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匈奴大軍從什麼地方出發,然後想要攻擊什麼地方,期間路線會發生什麼轉變之類的題目。
褚達做起來還是比較的吃力,但張遠也沒有再瞎給意見,就讓褚達自己細細琢磨。
從主樓出來後,已經快正午,張遠吃了點東西就去找落下閎。
把兩點連線定位的方法告訴了他,結果人家落下閎也早就知道了這個辦法,搞得張遠好生尷尬。
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東西就真的就想不起來,想起來了本人還挺興奮的結果現實卻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大行令帶來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張遠對落下閎問了一下褚達帶來的那些人,劉徹的要求張遠可不敢就這麼給忘了。
“其中幾名官吏還不錯,但是有的人卻不是那麼上心。
說實話我不明白太學令您為何要讓他們摻和到我們這件事情中來。
使臣隊伍雖然會穿越一些匈奴人的地界,但是也不必學習的那麼詳細,按照地圖一直往西邊走就好了嘛。”
落下閎對於多了些學生這種事情還是有些不滿。
他還是屬於那種習慣於鑽研的學者,張遠當初用天祿閣的藏書將落下閎騙到太學來,這幾年落下閎都沒有好好地教導過學生。
天官一脈對於傳承這種事情並不是太上心。
現在張遠還有大漢等於強行將這一任務壓在了落下閎身上,對於落下閎個人來說這是不開心的。
本來只教導太學的一些學子就好,可現在又多了這麼多他以為的不相干的人,落下閎的心情就更差了。
對於這種人,金錢沒有辦法打動他,權勢也無法壓迫他。
只要不是直接把他抓住然後用性命威脅他,其他辦法都沒什麼大用。
不過你要是威脅了他,第二天沒看緊估計這傢伙就溜進什麼深山老林去了。
即便沒有溜走,也不用繼續指望落下閎能夠用心教學。
對付這種人的唯一辦法只能是學術上的東西,不過張遠現在已經沒有存貨了。
天祿閣的藏書都被落下閎研究完了,在大漢對於天官方面的人才落下閎已經站在了頂尖水平。
瑪德,什麼時候系統要是給我一本天文方面的書籍,我就每天撕一頁下來,非得把這傢伙給饞死。
張遠在心裡面狠狠地想著。
主要還是落差太大了,當初在蜀郡的時候,這少年對於官吏還有著畏懼,對張遠也是很尊敬,結果現在怎麼這個脾氣。
“陛下的命令,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
別的我也不能說些什麼,大家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可以跟我說,只要我能力範圍內能夠做到的就一定答應你。”
張遠想著說些讓落下閎舒心的話,好讓他踏踏實實的做事,結果好像一下子說到落下閎的心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