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沒有勝天半子的心氣!”
劉徹微眯著眼睛問道。
“你是在激朕?”
“臣只是希望陛下走向偉大,匈奴一族乃是上天創造出來的民族,不比我們漢人多苦多難。
他們自打出現開始就沒有停下侵略的腳步,但是匈奴沒有文化,沒有底蘊,每過上百年就會忘記上一個百年發生了什麼。
我們漢人瞭解他們的歷史比他們自己瞭解的都要清楚。
他們武器落後沒有兵法可言,吃的喝的穿的都不比我們漢人好,但是那種先天帶來的野蠻特性使得他們在戰爭上得天獨厚。
說他們是老天爺的寵兒也不為過,若是在戰爭上必勝匈奴人,說陛下是勝天半子毫不為過。”
“不過你說的必勝也不可能存在吧?
你一邊說匈奴是上天的寵兒,一邊又說我們沒有天時,唯獨有了天時才能夠必勝,二者不是矛盾的麼?”
說到這裡時,張遠抬起了頭直視著劉徹。
其實說是直視,但是劉徹坐的位置足夠高直視也是仰視。
“陛下若是想勝天半子,豈可由天意肆意妄為?398
只要我們方方面面都做好了準備,人力未必不能夠勝天!
陛下難道忘了讓褚達假意投靠匈奴之事?”
說半天終於繞到了褚達身上,劉徹也猜到了張遠是什麼意思。
不過劉徹真的對這件事情不抱任何希望,即便是張遠提起來的,大漢從來就沒有成功在匈奴那邊安插過棋子。
那些和親的翁主送過去就沒訊息了,漸漸地也就沒人對此抱有希望。
“朕沒有忘,只是此事希望渺茫,朕不希望把精力投入到這上面去。”
看著劉徹的表情,張遠也明白了。
劉徹就是想要把褚達送到草原上去送死,壓根沒指望過他能夠做些什麼。
這樣一來,劉徹保全了一個好名聲,順帶著也抒發了心中的一些怒火。
“陛下,昨日褚達找到臣之後,跟臣說了此事,他也不是故意洩密,而是他沒有臣對地圖那麼熟悉。
想要找到一條路可以到達匈奴單于庭,臣一開始也以為此事不可行,褚達是去送死。
褚達其實也沒覺得自己可以活下來,早就已經絕望了,但是為了家人他只能夠慷慨赴死。
不過事後,臣想了想,匈奴人身邊也不是沒有投降的漢人,雖然那些人已經不是我們的族人,但是也證明了匈奴人並不是見到漢人就殺的。
另外臣探明瞭一條訊息,更加驗證了這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