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沒顧得上門口小二的心理活動。
站在他眼前的褚達卻是一臉的憔悴模樣,原本褚達也就是快四十歲了。
現在明顯的能在黑髮中間看見幾縷白髮。
“褚兄你這是?”
褚達神色間流動出抑制不住的激動,讓張遠有些驚訝。
早先張遠猜測褚達只是被陳阿嬌給坑了,才不得不從少府令的位置上退下來,但現在看起來除非是褚達的功利心太重不然就是有別的解釋。
“阿遠,我這件事情實際上另有隱情...”
“哐當。”
褚達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
張遠壓住褚達的手,然後從靴子內抽出一把匕首,悄悄地挪動過去。
猛地將門開啟,發現還是剛剛那個小二。
地上有兩個酒樽。
剛剛的響動應該就是酒樽掉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
“你這是幹什麼?”
“太學令大駕光臨我們小店,主人家讓小的給您送些酒菜。”
小二雙腿都開始打顫,他也沒想到自己準備敲門的時候,一個手託著托盤竟然沒拿穩讓上面的酒樽掉落在了地上。
張遠收起手中的匕首,他怕眼前這小二實在是承受不住匕首帶來的寒光。
“收拾一下,就不用往房間內送酒菜了。
我與房內中人有事情要商議,別人其他人接近這裡打擾到了我們。”
“小人知道了。”
張遠等小二人走了之後才重新關上了房門,回到了房間之中。
“阿遠你不必緊張成這樣,現如今已經沒有人監視我了,陛下手下的繡衣使者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多。
要是來監視也是衝著你來的,但是我猜測你應該是剛剛一路疾馳趕到杜縣來,繡衣使者那邊應該還來不及準備。”
褚達剛剛還有些緊張,卻因為門外發生的事情跟張遠的動作徹底輕鬆了下來。
說的就跟他自己現在已經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倒是我有些過於謹慎了,褚兄你接著剛剛的話說吧。”